从一个放牛娃到身经百战的将军——这就是曾经名震豫西抗日根据地的皮定均。
2007年清明节前,皮定均的小女儿皮卫华从福建省千里迢迢来洛谢恩人,“谢谢豫西人民”是皮卫华在洛阳说的最多的一句话。皮卫华现在福建省政府机关工作,在丈夫黄沙的陪同下来洛。
祭奠无名烈士
3日上午,在偃师市府店镇佛光村,皮卫华一行沿着崎岖的山路看望坚持30年义务管护豫西抗日根据地13名无名烈士墓的84岁老人裴麦闹,并祭奠无名烈士英灵,在纪念碑前清除杂草,为烈士墓添土。
佛光村的村民听说皮司令的女儿来了,纷纷到烈士墓前看望皮卫华,皮卫华激动得流出了眼泪。她说,60多年前,豫西抗日支队在佛光峪得到了许多村民的帮助,父亲在佛光峪吃百家饭,和村民住在一起、打成一片的故事她听父亲讲了多次。她再三表示代表父亲和年迈的母亲张烽谢谢豫西人民。
看望“皮旅”老兵
随后,皮卫华一行又到偃师市府店镇看望“皮旅”老兵曹崇斌。曹崇斌现年81岁,1944年冬加入皮定均领导的豫西抗日支队,解放后到四川省国税局工作,离休后返乡,热心地方公益事业。
3日上午11时,皮卫华一行来到93岁的“皮旅”老兵乔清和家中,并把从福州特意带来的皮定均逝世30周年纪念邮票赠送给乔清和。乔清和激动得泪眼模糊,一次次重复着皮定均的名字,拉住皮卫华的双手久久不愿松开。
乔清和由于执行了一次特殊任务而与皮家结下深深的友谊。擦着泪水,乔清和慢慢地打开了历史尘封的记忆,向皮卫华一行和记者讲述了62年前他执行皮司令特殊任务的那段历史细节:
1945年3月,豫西抗日支队在10多个县站稳了脚跟。局面打开以后,部队需要干部,特别需要妇女干部,于是决定将当时在太行山八路军总部工作的皮定均的爱人张烽和支队政委徐子荣的爱人孟松涛接来。由于从太行山到豫西根据地要穿越国民党军队的重重封锁,这个任务十分危险。派谁去接呢?皮定均最后选定了当时在部队颇有名气的乔清和。当时的乔清和机智勇敢,人还很倔强,大家叫他“乔圪料”,大名却鲜为人知,连乔清和本人也自称“乔圪料”。
“叫我干什么?”乔清和走进皮定均的屋子,对着皮定均的背影直戳戳地问。这时,皮定均正从墙上取下作战地图。
“你不是过过黄河吗?”皮定均转过身来。
“过过。”
“你对党忠诚,能完成任务。组织上再交给你个任务,还叫你过黄河。”
“我不去了,我要讨老婆。”
“回来再结婚!半个月时间,快去快回。”
乔清和完成皮定均交给他特殊任务的时间不是半个月,而是52天。他临走时和对象说好半个月回来,人家姑娘见他失信,觉得他心里没有她,一气之下嫁了人。
乔清和美好的憧憬变成了泡影。但他孤身一人历尽艰险把张烽和孟松涛接到根据地的传奇经历,在“皮旅”的历史上被传为一段佳话,在《皮定均中将》、《皮定均传》等多部书中均有记载。
乔清和后来随豫西抗日支队南进桐柏山,编为“皮旅”后又随皮定均千里突围,抗美援朝时当侦察连长,后转业到安徽滁县,离休后回到河南老家。他在滁县时生活拮据,写信给皮定均。皮定均给他寄去60元钱并写了一封短信,皮定均说:“现在生活有困难,寄上60元,先花着。我给安徽去了封信,解决问题要靠组织。”皮定均给安徽省写的那封信转到滁县,乔清和也看到了,上面写道:“乔清和同志一贯很好,现生活有因难,请你们帮助解决解决。”
1976年7月,乔清和接到皮定均去世的电报后,痛哭一场。乔清和被特别邀请参加皮定均的追悼会,在追悼会上他哭成了泪人。
多年来,乔清和与皮定均一家一直保持着联系,乔清和及家人多次到福州看望皮定均的爱人张烽,皮定均的家人也多次到洛阳看望乔清和。每年春节,乔清和都要打电话给张烽拜年。
愿为洛阳招商
3日中午,皮卫华一行到洛阳神州牡丹园看牡丹,感受到了洛阳近几年来的巨大变化。在牡丹园内,当一些游客得知皮卫华是皮定均的女儿后,纷纷和她合影留念。
在洛浦公园,皮卫华和爱人黄沙看到洛河沿线的栋栋高楼拔地而起时,不断赞叹洛阳的巨大变化。皮卫华说,父亲在世时经常说,洛阳是他的第二故乡,希望能有机会为洛阳做些事情。皮卫华说,她和爱人黄沙在福州有许多朋友是搞房地产开发、办工厂的,回福建后,她要宣传洛阳,为洛阳的招商引资作贡献。
洛阳日报记者: 陈占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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